Inaugural Yale-Lanzhou University Lecture on Buddhist Art and Culture – Examination of the Breaking of Vows by Dunhuang Buddhist Monks in the Late Tang and Five Dynasties

Inaugural Yale-Lanzhou University Lecture on Buddhist Art and Culture -- Examination of the Breaking of Vows by Dunhuang Buddhist Monks in the Late Tang and Five Dynasties

Zheng Binglin 郑炳林 - Chairman, Institute of Dunhuang Studies, Lanzhou University

Friday, January 25, 2008 - 12:00pm to 1:30pm
Room 202, Henry R. Luce Hall See map
34 Hillhouse Avenue
New Haven, CT 6511

Please note this presentation will be given in Mandarin Chinese.

晚唐五代敦煌佛教教团违犯戒律现象非常严重,五戒十戒中都规定僧人不能饮酒,但是在晚唐佛教教团中僧人饮酒成风,敦煌籍账文献中很多是寺院或者都司机构的 酒帐,从这些酒帐看,僧人不仅为加强与归义军政权的关系,将上好的酒送给归义军政权的有关官员,如每年端午节就送麦酒给节度使或者都押衙等,还自己饮酒, 造酒,更有甚者僧人公然开酒店,从事酒制造销售,从中牟利,有的由此成为巨富。

这样看来晚唐五代敦煌佛教教团僧尼违戒饮酒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也是敦煌学术界十分关注但是没有解决的问题。根据佛教戒律僧尼不准饮酒。敦煌文献中榜文规定 僧尼也是不能饮酒,特别是在寺院进行佛事活动中严禁饮酒,规定“甘汤美药,各任于时供承,非食醇醪,切断不令入寺。”其中醇醪就是指酒,凡是饮酒者都不得 进入寺院之内。似乎不饮酒的规定被彻底贯彻执行了,但是根据敦煌籍帐文书的记载,晚唐五代敦煌佛教教团僧尼饮酒成风。在敦煌文献中保留了大量晚唐五代敦煌 饮食文化资料,在这些资料中主要部分是寺院僧尼诸色支出帐,特别是净土寺等寺院的酒帐,更能说明问题,酒帐中记载了净土寺一年中各种关于酒的开支情况。在 一般籍帐中记载了很多晚唐五代佛教教团僧尼饮酒支出。

敦煌佛教教团僧尼饮酒风气肇始吐蕃时期,根据P.3774《丑年(821)十二月沙州僧龙藏牒-为遗产分割纠纷》记载:“先家中种田不得丰饶,齐周自开酒 店,自雇人,并出本□粟卅石造酒。其年除吃用外,得利苅价七十亩、柴十车、麦一百卅石,齐周买釜一口。余并家中破用。”这件文书的时间,池田温先生《中国 古代籍帐研究》、唐耕耦《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根据文书记载到丙寅年,判断丑年即公元821年。 龙藏从事酒店经营,造酒卖酒,从中牟利,虽然不能直接说明他饮酒,但是他与酒的产售关系这样密切,并不排斥饮用酒。表明敦煌佛教教团僧尼对酒的饮用是从吐 蕃统治敦煌地区已经开始的社会风气。这与敦煌地区居民结构的多民族化和吐蕃对敦煌的统治都有一定的关系。

从敦煌出土的寺院诸司招待用酒支出情况得知,晚唐五代敦煌佛教教团的僧尼饮酒分很多情况,主要可以分为两种,一是主动性饮酒,就是寺院酒的开支主要用于寺 院徒众饮酒支出,在佛教节日或者各种聚会中寺院僧徒饮酒;另外一种是被动性饮酒,寺院为了招待巡寺官吏、寺外僧官、工匠、劳作大众的饮酒活动。尽管饮酒现 象极为普遍,但并不是任何场合都可以饮酒的,特别是在佛教教团进行的法会活动中,就严肃戒律禁止饮酒。而在此之外,僧尼饮酒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限制。一般来 说在接待世俗官吏、迎接僧众归来、参加劳动、赛神活动等场合,僧尼饮酒是没有受到限制的。

晚唐五代敦煌的佛教教团不但饮酒成风,而且寺院本身还酿酒售酒。主要表现在这样一些方面,一是归义军酒司管理下的官酒户为主的体系,官酒户的酒本是由官府 提供的,生产的酒主要提供给官府用作各种开支,基本上不进入流通领域,敦煌地区僧尼不涉及这个行业;其次是私营酿酒业,主要以酒行为首的酒店体系,自产自 售,以营利为目的,我们前引资料叙述的龙藏经营酒店就营利土地七十亩、麦三十石。由于经营酿酒业能获得很高利润,所以晚唐五代敦煌地区经营酿酒业蔚然成 风,特别是佛教僧尼也参与其中。

那么晚唐五代敦煌佛教教团饮酒成风的原因在哪里呢?我们经过以上论述,可以得出这样的解释,就是晚唐五代敦煌僧尼饮酒开始于吐蕃时期,沿着这条主线我们可以做以下推测。敦煌地区佛教内部异化的结果;敦煌地区民族结构影响的结果。

Region: 
China, Taiwan, Hong Kong